香港大专生普通话学习中“了”的偏误分析: 对体习得普遍趋势和多语教学的启示

Abstract

提 要 自1997年以来, 香港地区的普通话教育推广得到了极大的发展。不过, 鉴于多方面的限制和原因, 香港学生的所说所写还是无可避免地带着明显的“港式中文”的特点。本文详细分析了香港大专学生普通话学习过程中各种“了”的偏误行为, 包括不需用“了”而误用“了”、该用“了”而未用“了”、“无时态标记句”、与“有”的误用, 离合词中错用“了”等各种情况, 发现以粤语为母语的香港学生在习得普通话“了”时, 主要表现为体标记不足 (underuse) 的错误, 迥异于其他汉语为二语习得者的体标记泛化(overuse)的常见错误。不仅如此, 我们还发现在“两文三语”或者三语 (trilingual)环境下香港学生对于“了”的各种偏误主要是受了学生课堂强势语言英语的“语际迁移”(language transfer) 所致, 而非受学生的母语和最常用的生活用语 --- 粤语的影响, 印证了多语习得中强大的“第二语言地位因素假设” (the L2 status factor hypothesis) 在香港学生的三语习得过程中同样存在。这一有趣的现象无疑为多语环境下的语言教学带来了启示。